[德哈]Never Tickle A Sleeping Cactus（01-06）
题目恶搞霍格沃茨的校训“眠龙勿扰”(Never tickle a sleeping dragon)。德哈被迫手拉手度过21天的小故事。
Never Tickle A Sleeping Cactus
01
斯普劳特教授用魔杖把温室门口的花盆敲得砰砰响，但是面对这群年纪大小不一的小崽子们收效甚微。
“同学们静一静！聋子巴塔哥尼亚仙人掌（Patagonia Cactus）都要被吵醒了。”斯普劳特教授在乱哄哄中端出一盆沉睡的巴塔哥尼亚仙人掌。有两个年级的温室在修理，斯普劳特教授不得把三个年级的学生放在一起上课。
“厄尼，你踩到我的脚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斯普劳特在吵闹声里继续：“幼年期仙人掌的刺都还是卷起来的叶子。你们要轻柔地把他们的叶子都展开，以免仙人掌在睡眠中干涸窒息而死。像这样，缓慢地，不要惊醒这群暴脾气。”
“莉妮，你能过去一点吗？这里太挤了。”
“我这儿也没有位置了……”
斯普劳特非常耐心，实际上哪怕她提醒一万遍也还是会有人出事故。每年都有，从来无法避免，斯普劳特只要等到这一刻来了就好。站在温室最前方的几个学生已经像模像样地开始了铺展叶子的工作，后面的学生还是闹成一团。
“如果他们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走开！否则他们会往你身上吐口水……”
她话音还没落，后排鸡飞狗跳响起一阵争吵和尖叫。
“马尔福！离我远点！”
“是你挡着我了波特！”
“啊啊啊啊！！！”
斯普劳特在两个男生的声音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巴塔哥尼亚仙人掌幼苗吐口水的噗噗声，而且她保证它还冲他们吐了舌头。草药课的温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去注视温室后方。
“我刚才讲到哪里了，孩子们？”斯普劳特教授叉着腰，“如果碰到巴塔哥尼亚仙人掌的口水会怎么样？”
“您刚才没说，教授。”站得很靠前的纳威答道。
赫敏举起了手：“沾了同一株仙人掌口水的人会粘在一起，黏性要二十一天后才消失。”她完全不屑于去看身后的倒霉蛋。
“说得很好，格兰杰小姐，格兰芬多加五分。”斯普劳特教授微笑着点点头，终于把注意力转到今年出事的学生身上——马尔福和波特。
“你们谁被喷到了，两位先生？”
他们双双举起了手。
“很好先生们，享受你们不离不弃的二十一天。”斯普劳特教授耸耸肩，转去朝别的学生拍了拍手：“其他人继续，小心不要惊醒仙人掌幼苗，如果你们不想跟谁也粘在一块的话。”
02
哈利出离地愤怒——三条大路他不走，马尔福偏偏要来撞他，害得他踩到了仙人掌幼苗。
德拉科也出离地愤怒——天上地下他不站，波特偏偏要站在他的路中间，然后还因为四肢不协调弄醒了仙人掌幼苗，害得他也跟着倒霉。
罗恩一脸关切地站在哈利的身边，试图去查看他身上的状况，然后被赫敏的魔杖挡住了。
“你不会也想跟他们粘在一起吧？”
罗恩连忙把手放在了身后，朝哈利做了一个同情的表情：“哈利，你感觉怎么样？”
哈利皱了皱眉头：“很疼，还很恶心。都怪你，马尔福！”
“是你踩到了仙人掌，蠢货！”德拉科立马反击，“本世纪最年轻的找球手！站在大地上根本无法保持平衡！”
“安静点，先生们。”斯普劳特教授终于在重重人墙中挤了过来，她的手中提着一个装满药罐的竹篮。斯普劳特教授查看了一下哈利和德拉科的伤势。为了温室作业更方便，两个人都卷起了长袍的袖子，仙人掌的口水在两人的手臂上留下了大片灼烧的伤痕。
“放松点，上药虽然很疼但是很有效。”斯普劳特教授说着拧开了一个玻璃罐，把一坨土黄色的粘稠药膏涂在了两人的手臂上，顿时温室里恶臭冲天，原本正常工作的学生们也纷纷捂住了鼻子。
“这是什么玩意！”德拉科捏着鼻子问，这阵子恶臭甚至让他忘记了手上的刺痛。
“巴塔哥尼亚仙人掌幼株的呕吐物。”斯普劳特教授毫不嫌弃，专注地把呕吐物覆盖到二人的伤口上，德拉科几乎要受不了收回手了。然而波特虽然一脸嫌恶却还是大义凛然的样子，尽管涨红了脸——上个药而已要不要那么眼神坚定！德拉科在心里大喊，这个人是痛觉迟钝吗！操！真他妈疼！
斯普劳特教授终于上完了药。哈利在把自己的手臂收回来，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细伤口已经愈合如初了。他一时放松便停止了闭气，却被迎面而来的恶臭呛得连连咳嗽。
“涂了这个药疼痛就会停止了，但是仙人掌的魔法还是会生效。”斯普劳特教授拍拍两人的肩膀，“在魔法正式启动前，你们还可以决定让身上的哪个部分粘在一起……一般我都会建议你们拉手，对你们的生活影响最小。”
哈利瞪大了眼睛：“就没有解除魔法的办法吗？教授！”
“解药只能用成年仙人掌来做。”斯普劳特教授说，“但是等它们长大远比等魔法自动解除久得多。不要害羞，先生们，每年都会有出事的学生。”
德拉科皱着眉：“这种危险的植物就不应该出现在草药课上。”
“它们并不危险，马尔福先生。”斯普劳特教授好脾气地说，“这是最有效的防止犯人逃走的办法之一，傲罗对重罪犯人时常使用。好了，我们刚才已经花费了很多时间了，魔法马上要生效了，请你们拉手，先生们。”
哈利和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转头注视对方，然后不约而同“哼”一声转向别处。赫敏站在他俩面前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不得不催促自己的好友：“快点，哈利。否则你们可能会整条手臂都粘在一起。”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呕吐物的味道还没散去，他倍加绝望地别着头伸出了右手。斯普劳特、罗恩和赫敏三人的目光转而移到了德拉科的脸上，他苍白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赫敏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刀，吓得德拉科缩了缩脖子。
德拉科不得已伸出左手握住了波特，波特明显躲了一下。德拉科心一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哈利扯了一个趔趄。
“轻点，你这个混蛋！”哈利咬牙道。
“我就说你无法在平地上保持平衡，笨蛋！”德拉科刻薄地说。
“别吵了，孩子们。”斯普劳特教授做出一个安抚的手势，“仙人掌尚在幼年期，它们的魔力有限，所以你们每天可以分开三个小时。记住这个咒语，‘连接解除’。”
话音刚落，斯普劳特教授的魔杖尖窜出一缕白烟，轻快地钻进了两人紧握的双手。哈利应声甩开了德拉科的手。
“棒极了。”哈利动了动手腕，“这会是我学得最快的咒语。”
斯普劳特教授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抓起了两人的手。
“好了，继续吧，先生们。我想你们一定不愿意在草药课上浪费这宝贵的三小时。”
03
跟死对头手拉手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各方面的。且不说来自草药课上四个学院三个年级学生的围观和调笑，即使走出了温室，也源源不断有人涌上来给这对倒霉蛋添堵。
“嘿，哈利，兴致不错。”弗雷德在哈利左边探出头。
“罗恩惹你生气了吗，怎么跟马尔福关系这么好？”乔治挤到了哈利和德拉科的中间，德拉科厌恶地移开半个身，不自觉把哈利也扯了过来。哈利怒瞪他一眼。
“小气的斯莱特林。”乔治看了一眼德拉科，摇摇头。
“别再开我玩笑了。”哈利无奈地说。弗雷德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转而勾上他亲兄弟的肩，他吹了一声口哨。
“斯普劳特的仙人掌……”弗雷德转头去跟乔治讲悄悄话。哈利知道他们可能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拽着德拉科猛跑起来。
“你脑子有病吗，波特！”德拉科被拽得气喘吁吁，“任何正常人都无法预判你的行动！”
“如果你想继续被人围观的话你就回去！”哈利不满地停下来。
“你简直就是一块磁铁。”德拉科板着脸，“专门吸引各种各样的蠢货！格兰芬多的密度高到我都无法呼吸了！”
“那说明我人缘好。”哈利耸耸肩，“而且你的斯莱特林跟班从温室出来后就没有放过我们。”
德拉科顺着哈利指着的方向望了一眼。布雷斯和潘西正站在远处朝他们指指点点，高尔和布拉克在他们后面。
德拉科铁青着脸：“他们只是在为日后取笑我积累素材……”
他话还没讲完，忽然眼前窜出一个举着相机的小矮个，闪光灯咔嚓一声在他眼前猛闪了一下。又是一个格兰芬多！
“Nice Picture！”科林·克里维从大相机后面露出脸，“暑假我会冲洗出来把它寄给你的，哈利。”
哈利拼命摆手：“不用了科林！”
“我也会让猫头鹰给你捎一份，斯莱特林。”科林自顾自地转头跟德拉科说完话，一溜烟跑走了。
这才是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德拉科和哈利都不约而同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更绝望的时候还在等着他们，下一节是斯内普的魔药课。
04
德拉科和哈利拉着手走进魔药教室，准确地说是面如死灰地在全部人的注视中拉着手走进魔药教室。
德拉科习惯性地走到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高尔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拿笔记本狠拍高尔的肩膀：“到后面去！我没办法跟别人同桌。”他说得咬牙切齿，把气全部发泄到了高尔的身上。
高尔打量了一眼哈利，认命地收拾好东西去跟克拉布并列。德拉科狠狠地把课本摔到桌上。
“坐啊，傻站着干什么。”德拉科凶恶地说，仿佛越凶就越能无视他俩手拉手这件事。
哈利转头看了一眼高尔，他的身边全是斯莱特林。哈利僵硬地坐了下来，格兰芬多们在前排向他投来怜悯的眼神。哈利立马低下头假装在阅读课本。
“你对你的朋友态度也这么恶劣。”哈利压低声对德拉科说。
“这跟你无关，圣人波特。”
哈利果断用大声的翻书声表示他再也不想跟德拉科交流，还好斯内普在这个时候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的黑色长袍随着走路带起的风嚣张地张摆开来，哈利忍不住腹诽了一声“老蝙蝠”。恰好此时，斯内普经过哈利和德拉科的那张桌子，他停下来看了看他俩，然后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继续走到了教室的前方。
德拉科摸到哈利的手心里出了汗，他轻蔑地笑了一声。
“现在把我刚才说的要点都记下来。”斯内普阴冷的声音漂浮在教室前方，“所有人，拿出你们的笔。”
哈利用左手摸出了几张空白的羊皮纸，当要提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向德拉科伸出的是右手，现在他没法写字了。
德拉科已经埋头开始记笔记，仿佛丝毫不知道他的困境。哈利一边观察着前方的斯内普，一边暗暗把羊皮纸移向德拉科。
“你得帮我记笔记，马尔福。”他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
“想得美。”德拉科毫不意外地拒绝了他，甚至残忍地把羊皮纸全部推回了哈利的那一边。
“我没法写字！”哈利强压着怒气，他狠瞪着德拉科，“全是你害的！”
“Mr.Potter!”斯内普的声音传来，“我有允许你们在课堂上跟同桌说悄悄话吗？”
教室里响起一阵哄笑，哈利气愤地转过头：“我没法写字，先生！我和马尔福在草药课上沾到了巴塔哥尼亚仙人掌的口水。”
“我有让你解释吗？”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格兰芬多扣五分。”
德拉科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利气得想揍他，但是他腾不出手，他只能用指甲不痛不痒地刮德拉科的手背。德拉科厌恶地甩起了胳膊，引起哈利更大的挣扎，他们几乎要不顾一切扭打起来——
“有完没完？”斯内普双手撑着桌子探头压了上来，“连接解除。”
哈利和德拉科在同一时间放开了手。哈利甩了甩自己好不容易空闲的右手，又迅速抓住了德拉科手，德拉科皱起了眉。哈利没看他，转身坐正了。
“难分难舍了？”斯内普抱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俩。
“抱歉，先生。我们一天只能分开三个小时，我不想……”
“你的意思是，在我的课堂上做笔记是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斯内普抽出了魔杖，解除魔咒再一次响起。
“格兰芬多再扣十分。”斯内普快速转身走了回去，“我不希望在课堂上看到有人无所事事。”
该死的斯莱特林。哈利在心里怒骂，不得不抓起羽毛笔开始他的笔记。
05
哈利坐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暖烘烘的炉火让他想大声歌唱自由。
这才是三个小时最该被使用的时候，私人时间！吃饭、洗澡、一小时魁地奇训练还有跟朋友们享受难得的悠闲。没有那个混蛋马尔福。
他几乎要融化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快乐的气氛里了。原本对他来说最正常不过的事，却因为马尔福的一个错误变成了奢侈的享受。二十一天，梅林！听起来有两百一十年那么久。
哈利捧着一杯南瓜汁，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赫敏这时候走过来好心提醒他：“你看时间了吗，哈利？三小时很快就过了。”
哈利诚实地摇摇头，他才不想倒数他的酷刑。赫敏表示了一丝担忧，而哈利看了看自己跟马尔福牵了一天的右手，仿佛那不再是他身上的某个部位。
“斯普劳特教授没说如果分开三个小时会怎样。”哈利安慰他的好友，“如果马尔福现在在斯莱特林的地窖里，我们相差一个天一个地，按理不会有这么强的粘力非要我们在一起。”
赫敏摇了摇头：“巴塔哥尼亚仙人掌的魔咒不会那么简单……”
她的话音没落，就看到哈利手一抖，南瓜汁洒在了地毯上。而她的朋友此时脸色苍白地捂住了今天受伤的那条手臂，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下来。
“哈利！”赫敏惊得大叫，引得在休息室里的格兰芬多都围了上来。
哈利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手臂上钻心的疼痛甚至让他呼吸困难。
“我……我必须马上找到马尔福！”他强忍着疼痛推开了企图搀扶他的同学，用现在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向了斯莱特林的地窖。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剧痛又一次袭击了他，哈利忍不住脚一软跪在了地窖的门口。
他不懂石门的通关密语，只能不顾一切地疯狂拍门，疼痛让他几乎不能思考了。过了仿佛一万年这么久，一个斯莱特林打开了门。哈利立即抓住了他的长袍：“马尔福！把马尔福叫出来！！！”
他的声音因为疼痛变了样，对方仿佛被他这幅样子吓得不轻，匆忙跑了回去。过了会，哈利恍惚看到一个人跑了出来，但他远比马尔福身形高大——是高尔。
“马尔福他他他……”高尔也被哈利吓得说不出话了。
“他在哪？！”哈利不耐烦地冲他吼道。
“他早就去找你了！”高尔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哈利硬撑着站了起来，内心闪过一丝对高尔的歉意，今天的高尔真是倒霉——算了，谁能比现在的他倒霉呢？哈利手上的疼痛稍微平息了一点，他抖着手拿出了活点地图——感谢梅林这玩意一直在他的口袋里。
哈利背过高尔，轻念咒语，开始疯狂寻找马尔福的踪迹。如果马尔福也去找他了，那么马尔福也在承受相同的痛苦。但他来的路上并没有碰到马尔福，他到底在哪？！哈利的目光顺着地窖到塔楼的路一路望去，终于在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找到了他的名字。
我操你，马尔福！！！哈利在心里无声呐喊。这种天崩地裂的时候，这个混蛋居然还有心情上厕所？！
06
德拉科在厕所隔间里，疯狂咒骂着高尔和哈利·波特。
因为前者给他的巧克力，他不得不在厕所里跟腹泻做斗争。而后者给他带来这钻心剜骨的疼痛。他觉得自己手臂被断成九九八十一截然后又拼了回去，皮肤都在烧，冷汗直流，眼泪也往下掉。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听他大脑的指挥，全在用各种方式折磨着他。
“去他妈的波特！！！”
然后他就听到了疯狂的砸门声。
“王八蛋马尔福！”波特哑着嗓子，“你要抱着马桶厮守一生吗？！”
波特真的是疼疯了，德拉科肯定，他简直口不择言。德拉科也只好强忍着疼痛骂回去：“操！高尔给我的巧克力有问题！”
他发誓等他好了以后一定要让高尔在斯莱特林寝室外边裸泳一百圈。
“别管什么巧克力了！”波特大喊，他保证这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想靠近对方。他想踹开这扇门，但是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他并不想见到一个臭烘烘还光屁股的马尔福——虽然马尔福残留的理智只能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施清洁咒保证这个隔间气味清新。
“这么痛你还上厕所，你他妈是人吗？！”
德拉科咬着牙。虽然他尖酸刻薄、飞扬跋扈、欺软怕硬、作恶多端、连路边的野花都要踩——踩踏的踩，他从来不认为他不是人！但是目前在一个令人万分疼痛的咒语发作之时，当波特在厕所门外嗷嗷大哭（叫）地哀求（咒骂）他的时候，他居然还能坐在马桶上拉肚子，他可能真的不是人，德拉科泪眼汪汪地想，可是，可是——
腹泻真他妈是不可抗力啊！！！
德拉科有那么一瞬间胃更疼了。但就在这么一瞬间之后，他的肚子忽然福至心灵地不疼了，而他手上的伤仿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连血液都在燃烧。德拉科迅速收拾好了自己，他等这一刻仿佛等了一万年。他飞快推开了厕所的门，然后扑向了同样疼痛难耐的波特。就像创世纪里的上帝和亚当——他们的指尖碰到了一起，然后不要命似的狠狠握住了手。
浑身上下疼痛一瞬间消失了，脑海里喧闹的轰鸣声也偃旗息鼓，一颗扑扑狂跳的心脏也归了位。哈利汗津津地瘫坐在地上，几秒钟前他还痛苦得像有一百个伏地魔在他手上跳踢踏舞，现在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宁。他长舒了一口气——
这、这就是生命的大和谐吗？
TBC
